屠龙勇士(旧剑旧闪)

龙骑士龙之歌?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,意思意思骗更撒土x


亚瑟睡得并不安稳,狭窄又黑暗的小帐篷里,棚顶的煤油灯已经燃烧掉最后的灯芯挣扎着快要熄灭。

“请告诉我……”他呢喃着,梦里有大片的青草和叫不出名字的花,落叶为他铺出一条长而柔软的道路,精灵的翅膀在风中撒下磷光,它们带领着他走向仿佛永无止尽的远方——

那是他第一次手握宝剑的日子,传说中屠龙的利器藏在森林的深处,只有配的上它的人才能将它从石头的缝隙中拔出来。

湖泊荡漾着微波,长着巨大枝角的鹿站在石头边看着亚瑟,它白色带着圆形斑点的短毛像是引路人的指明灯。干燥而温暖的风带起飒飒的响声,树叶互相拍打着,似乎在欢迎着命定之人的到来。

他与宝剑隔了半个湖泊,石头在湖中心的小岛上,而湖边没有船,也没有任何可以供以乘渡的工具。

那只鹿抬头看着他,宝蓝色的眼睛里发着光,有那么一瞬间亚瑟几乎以为那头鹿会变成身穿白袍的巫师。他的手里拿着腐朽了的剑鞘,石头上被常年的水汽氤氲出了丰腴的青苔,锋利的宝剑也被服锈蚀得只剩下扁长的形状。

“请告诉我……”他大声叫喊着,不知道是对那头白鹿还是对石头里的剑,“剑身和剑鞘哪一样更重要?”

不对,睡梦中的亚瑟皱起了眉,不对,那一天他不是这么问的,那一天站在那的确是白袍的巫师。

你的心中已经有答案,是剑身,因为它锋利可以斩断一切。

亚瑟惊醒了,他的手中握着断开的残剑,裂纹丑陋的爬在上面,像是每一次交锋时的脆响那样清晰,那声音一遍遍地在亚瑟的脑海中回响着,犹如终焉的丧钟,最后归于沉寂。

“剑身和剑鞘哪一样更重要?”亚瑟轻抚着断剑,他无法感觉到它的生命,这把剑已经死了。

外面传来了嘶吼声,被火焰炙烤的焦土的气息混杂着血腥味从牛皮的帐门间钻进来,这绝不是人与龙的第一次交锋,也绝不是最惨烈的一次,但牺牲的人已经足够多了。

肉翅的振动与飓风回荡在这片土地的上空,而在昨天这里还是一个祥和的村镇。人类的献祭没能换回长久的和平,古老的歌谣飘在每个人的心中,滋生出恐惧与憎恶。

妹妹并没有睡在另外一张小床上,那里现在是空着的,并且会永运地空下去,阿尔托莉雅已经被埋入了土壤,沉入了比现在更深的夜色里。枯萎的花和染血的旗帜陪伴着她。

湖水,摇摆的木舟,白色的祭台和吞噬了无数人生命的……恶龙!

鲜红色的是它们的眼睛,残忍而且冰冷。而血是沉重的,在土地和肢体上散发着腐烂的味道。

亚瑟冲出了帐篷,号角吹响,战争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拉开帷幕,恶龙喷出火焰,将天空映照成比血还热烈的颜色,亚瑟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高温下干裂,头发在炽热中蜷曲,心脏在龙的咆哮中跳动。

它在亚瑟的面前落下,一如既往地优雅高贵。它的眼睛就像是圣经里描绘的地狱,映照着士兵的嘶吼,还有一张狼狈的面容。

那是亚瑟自己,血污中只能看见他湖绿色的眼睛,手上握着断剑,而腰上挂着沉重的剑鞘。盔甲和分不清原本颜色的衣角被龙带起的风刮得碰撞翻飞。

恶龙正注视着勇士,像是每一个邪恶的魔鬼那样。它的眼睛里永远带着种诱惑,那是来自古老生物的强大与美丽。

剑身与剑鞘哪一样更重要?

亚瑟询问着自己。

不远的地方奥兹曼迪亚斯已经举起了兵刃。

亚瑟仍然像是个雕塑一样站在原地,恶龙就近在咫尺,火焰从它锋利的牙齿间喷泄出来,被风干了所有水汽的干燥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,让他想起了那个海中的小岛。

美丽得正如龙所居住的地方那样,在敲开了一半的椰壳里装满的是美味的果酒,会在干杯的时候洒在身上,奥兹曼迪亚斯的笑声还回荡在明媚的小岛上空,海边两个俊美的男人正在水里泡着聊天,他们也不时的发笑。

而亚瑟的视线就紧盯在那个有着一缕倔强额发的人身上。

剑身与剑鞘哪一样更重要?

亚瑟又问了自己一次。

人类在龙的面前显得渺小而无力,他们的生命如同海里的鱼,是食物,是贡献。

可正因为弱小才该变得坚强。鼻腔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气味,耳中是人民的哭喊和战士的怒吼。红宝石般的瞳孔就近在眼前,它似乎充满了讥讽和嘲笑,也似乎什么都没有。

小岛上的风就跟它煽动翅膀时带起来的一样,凌厉又炙热。

剑身与剑鞘哪一样更重要?

是剑鞘,它意味着保护,意味着梦想。

亚瑟举起了他的武器。

他没有忘记他与同伴正在经历着满是死亡的战争,阿尔托莉雅闭上的双眼永远也不会再睁开。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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